窗帘(2)
接着我和妞妞又玩了好几局。开始的时候,我总是“输”,偶尔,也赢上一回,总之,似乎是妞妞总比我算得快。这样,她开心!
小芳停下缝纫机,问:“你们谁最厉害!”
我望着她,只是笑一笑。
妞妞放下扑克牌,说,还想出去玩。
我提议,要不然,我们开车一起去韶山走走,吃完晚饭再回来。
小芳无语。
妞妞摇头。
“好烦滴,冒跌人跟我玩!”或许是单亲家庭,妞妞忽然会歇斯底里。
小芳生气了,说,妞妞,你打电话给你爸爸,要他回来,带你去玩。
我望着小芳,用眼神示意她,不能这样说。没错,爸爸,带她去玩。对啊!可,现在爸爸又在哪?
毕竟我只是“叔叔”,还不能给她这样这样的爱!
唉!女孩,懂事会早。为这,或许说,我当年对自己的女儿也有些残忍。仅仅只有5岁15天,还小。我便残忍的,早早地,让她离别了开心好玩的幼儿园。那么早?去上学,崽崽,她还小!第一年,我和前妻子回到家,都不会出门。每天,在家,守着她,看书,写作业。入学后,虽然结束了我在幼儿园门前的停留,却又开启了我在校门口的等待。
停留和等待成了我那时的专利,可以平复一点我心中的愧疚!
作为父亲和男人,也许我很不称职。说这些,不是因为我不努力。即便是参加工作的那会,我,只有一张职高的毕业证书。可凭着画画,间或写点“豆腐块”,很快就赢得了领导的青睐。不止当上了班上的组长,还经常借调去钢厂机关工作。
后来,尽然还是凭了那张职高的证书,聘了干。当然,努力也不止这点点。在职的学历教育,不但读完了大专,还随即考上了本科,继续就读。不久,提了科干。可无论我是否年轻;也无论我是否真的有才干。
赶上单位剥离,换了个徐姓黑子的头儿,我也黑到了家。即便在钢厂中级管理岗位上已经是唯一一位拥有管理成果的佼佼者,也不管你是否已经斩获了当年度的“先进生产工作者”称号。其结果,竟然还是撤职。
“钱嘞?嫁汉,嫁汉,穿衣吃饭!”前妻常说。因为失去职务,就意味着失去了一个家庭很大的一块收入。前妻这么说,我的确不能怪她。
其实这样,那个妻子不会这么想。
何况,让妻子们大跌眼眶的不止我一个,在钢厂,还有徐工、健哥那两个爷们,也是由于“能力”,相继被徐姓黑子下了岗,换上了清一色的女性。
下了岗,就没有了起码的收入。孩子,要读书。妻子,要生活。对孩子,对妻子,对家庭,特别是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或正常的成长环境。好在,我在婚前就已购置完一套比哥、姐家房还大的,70平新房和一些该有的家当。这样说,少许会让我心安吧。
下岗,也没有办法!不过,对于我,正给了去幼儿园停留以及学校等待,有了一个合理的责任托词。为家,为孩子,为妻子,我应尽量扮好了这个角色。
“爸爸……”崽崽一蹦一跳过来,边走边喊。
“走,回家去玩!”
听听,等到孩子的那份喜悦,看似简单,可不是谁都可以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的。
“嗯嗯!”
还是妞妞的声音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妞妞倔着嘴,不敢出声,只得放下牌来,口里嘟囔着:这辈子,只有妈妈可以打我!这辈子,只有妈妈可以骂我!这辈子,只有妈妈可以……
这两天,我忙着要在家完成一篇报告文学。回家,在微信里告诉小芳,说,过几天再去看她和妞妞。
看她,我居然每次都是借着看妞妞的由头。那天,我照例还是买了妞妞喜欢吃的薯条、奥利奥、香辣干,还有好多好多的副食品。
其实,小芳,三十才刚出头,幼稚脸蛋上嵌着几颗小痣,头上箍着细黑的铁丝发夹,与她青丝般的头发扎在一起,这样年轻,甚是好看!
“诶,你好!”见面,我还是忙着打打招呼。
她笑了,笑得是那么的美!不是我不喜欢美女,不是我不懂风情。看到美女,当然我也想直接扑上去,扑上去……
可那天去以前,我在家炒了个苦瓜,熟了,没出锅,就想先尝尝味道。不料,太烫,还烫坏了我的嘴皮。看到小芳这样的美女,不想,才怪!不然,我去小镇干啥?只是这样,让我那天心里没了想也不敢想的底气。
“我忙,你去跟妞妞玩吧!”